凌晨暮色分節 55

“明天先其拉甫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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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地站起，“真的？”

其拉甫是耸在海拔4700米国境线的国门，几年偶尔开放，少游客去打卡，这几年却怎么对游客开放了。

斯在略看照片，很羡慕。

小杨说们这样短暂留的游客都很难去，在塔县住个年半载，可能会等到机会。

靳重山看看，“很？”

“当然！们带这些牛羊去？”

“，带给驻扎在那边的塔吉克护边员。”

第17章

从塔县县城往其拉甫山开，起初还算马平川。

斯跃跃试想当司机，靳重山却把驾驶座让给。

“会就好开了。”

随着海拔爬升，云像是降落在了地面。

路两旁的草原从青成草黄，又成褐黄，最被覆盖。

斯趴在车窗，“靠！居然有雪！”

此时路已经得很窄，覆盖着层化化的雪，和泥土灰尘混在起，中间着车印，看起很脏。

靳重山问：“还想开吗？”

斯认怂，“这开了。”

最怕开这种有雪的山路，泥泞说，还容易打。

又开截，世界已经成茫茫的片。

路是积雪，而的山全是雪山，因为海拔足够，像在县城那样，还能看见雪山半部的灰黑部分。

斯眼望去，雪山从头到都裹着银装。

天是灰蓝，浓密的云层遮住了面积天。

乍看，本分清哪里是云，哪里是雪。

云在，雪却被山撑在天。

斯将车窗打开缝，呼啸的风声和冷气弹般轰。

连忙关，了被的脸，“外面这么冷？这是七月！”车里开着调，恒温。

外面却是风雪。

“奇怪。在南疆够了，可以走趟独库公路。”“从南疆的库车到北疆的独山子，中间经巴音布鲁克，越天山。夏天的草原到冬天的飞雪，只需天。”斯知独库公路，这是条只有夏天才开放全程的公路，几乎每篇略都会提到。

“那们起去？容易的路开，难的路开。到了独山子，还可以去伊犁，更北的阿勒泰。”斯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很美。

这样圈环，赶在独库公路封路回到喀什，差多就可以看帕米尔原的秋景了。

靳重山却没说话。

斯自个奋完了，察觉对，侧子，“？”“独库公路。”靳重山说得很平静，语气也很寻常，却没有丝商量的余地，“但可以到库车。”斯起初以为靳重山是旅游线路跑多了，对独库公路审美疲劳。

但再想，喀什到塔县这条线靳重山是跑更多次吗？

可正想问为什么，视头现排低矮的屋。

在茫茫的天地间，那些屋显得格外孤单，又格外坚定。

“，那是什么？”

车速慢，靳重山说：“护边员的临时住所。”斯睁眼，“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！”

只有云起云涌，只有完的雪。

只有静默的山，只有歇的风。

只有延的国境线。

靳重山说：“。但总得有守在这里。”

车从窄路驶，在雪地颠簸。